向老三朝正在打饭的韩长祚投去一眼,闷不作声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孙以盛不由咋舌。

    “他可真是够能忍的啊!昨天那伤,我也见了,伤口太深了。”

    向老三没好气地道:“何止深!今天一路上,血都渗到外衣了!”

    孙以盛瞠目结舌,好半天才道:“他也不跟大人讨饶?”

    “讨饶?得了吧,中途休整的时候,我问他吃不吃得消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他回了我一句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孙以盛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,咱们老胳膊老腿,是比不了咯。”

    向老三也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的确比不了。

    不过哪怕是自己年轻的时候,也没有洪明才那股狠劲儿。

    好似活了今天没明天似的。

    总感觉他身上,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无奈和绝望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小小年纪,经历过什么。

    韩长祚打完饭,正坐下来要开吃,孙以盛就笑着走了过来,在他身边坐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第一次跟着大人出去巡视,什么感觉?”

    韩长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,回忆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大人真的很辛苦。”

    孙以盛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只是如此?”

    “嗯,只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