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花儿只有在春夏之时极为烂漫,一旦是过了这个节令,只剩下衰败。
想到他们在冷宫的那些光景,风长栖的一颗心止不住地颤动。
纵使是过去了,还觉着心里发痛。
她的思绪一时之间飞的老远,若非是一边的阿春把自己给召醒了,这会子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。
“主儿,歇歇吧?”阿春实在是看不过去了,特别是这些时日,风长栖每日疲惫,哪里好好睡过一次?实在是叫人心疼的很,“哎,早知道,主儿就不当那惊云司的女官了,且不说没有半点好处,还累坏了人。”
知道阿春是真心关心自己,她心里一暖,咧着嘴,朝着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。
风长栖少有这样活泼的时候,阿春看的有些呆了。
自家主儿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好看的紧。
“当女官有女官的好处,总好过每日介都在深宫大院里头待着。”
还要日日见着曦妩母女,她可没有那样的斗志,跟他们斗个你死我活,头破血流。等日后为自家阿娘报仇雪恨,她巴不得跟这深宫都没了半点牵扯。
——
功夫不负有心人,到底还是在左相旧宅将那五人抓捕归案。
原本那些人还否认行凶事实,也不知玉无望用了什么法子,竟然叫他们供认不讳。大抵是酷刑吧,风长栖也不肯多问。
“可问出什么来了?”风长栖坐在主位上,一脸疲惫。
这几日她累坏了,每每一坐下就想安生睡上一觉。
叱离颇有几分狼狈,朝着风长栖拱了拱手,轻声回道:“那些人服毒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风长栖径自站了起来,胸口发颤,“部都死了?”
“还剩下一个。”
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服毒身亡,到后来,也只剩下一个凶手。看他那副样子,也是绝计问不出什么来了。风长栖心里焦灼难当,却也无可奈何。
这些人,纵使是言语之中十分粗鄙,可是到了关键时刻,他们又格外执拗,叫人半点法子都无。
“再去问,”玉无望朝着叱离摆了摆手,“不论用什么手段,必得要叫那人开口才好。”
好容易才抓到了人,若是到这个节骨点上,线索又断了,岂不是功亏一篑。
玉无望带着吃食来了,一脸爱怜地看着风长栖。
风长栖对这个眼神半点都不敏感,没心没肺地说道:“多谢师父,我饿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