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换。”
干脆利落到没有一丝犹豫。
萧然脸上势在必得的神情微微顿住，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回答，他眉头皱起“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？”
A市西郊的地，换一件普普通通的礼服，他到底会不会做生意？
“我当然知道在说什么，这就不劳萧总费心了。”裴钰淡定地回看，不紧不慢道，“，我既然答应了钟小姐带她们来‘风华堂’，那么就不会干涉她们的任何选择。”
“萧总与其跟我做交易，不如直接跟钟小姐交涉。”
“况且，物品的价值都是人赋予的毕竟，在我看来，那所谓价值连城的地，不如博钟小姐一笑。”
全场静了下来。
即使猜到裴钰大概率不会为萧然的交易妥协，钟语雪也被这一番话惊得不曾回神。
在她的前二十多年，她的父亲、丈夫，所有人都委屈她，逼得她妥协低头换取一时的平静。
而现在，有一个人告诉她，再价值连城的东西，不如她的一个笑。
多年的委屈和苦涩化为暖流涌过心脏，她的睫毛不断颤抖，想要压下眼中的酸涩。
她未曾注意，在裴钰说出那些话后，沈若光温柔的笑脸突然冷了下来，看向她的眼神嫉妒又恶毒。
“真没想到，裴总为人这么正直。”没想到会被拒绝，萧然的脸色有些难看，特别是看到钟语雪凝视着裴钰，心中更是不快，不由带上了一丝恼意，“就是不知道，裴总这么做生意能做成功吗？”
软得不行来硬的，钟语雪马上反应过来萧然这是在威胁。
萧家作为伫立A市多年的大集团，可以说只手遮天，虽然不知道裴钰都做什么生意，但显然，如果萧然恶意针对，有弊无利。
裴钰似乎也听出来了，眼中的笑意变浅，可他还未开口，钟语雪便用胳膊飞快地捣了他一下，力道不大，却像一根羽毛挠着心脏，令他的心都痒了起来。
他顺从得不说话了。
“A市西郊地那块地，换礼服。”钟语雪抿唇一笑，看不出一丝勉强，反而惬意的很“萧总真是财大气粗。”
“我们换。”
说完，似乎是怕他反悔一样，她直接把礼服连着模特推了过去，甚至能看出一丝迫不及待“您请。”
洁白的礼服，如同初冬晨曦中轻轻覆盖在雪地上的第一缕薄纱，纯净而高雅，正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圣洁光辉。
可此刻被钟语雪这么一推，刚刚还争抢的礼服却瞬间像是集市里被推销的地摊货一样，变得不值钱了。
萧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，怎么看着钟语雪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？但很快，他又反应过来，或许她是难过了，故意在掩饰。